第(2/3)页 他在心中暗笑,道:“没点真本事,也不能叫护军看到。小崔大人不信,我们可以去校场痛痛快快打一场。” 崔湃是直脾气,若拐弯抹角地跟他打机锋,他定会心生厌恶;可你若真刀真枪跟他来一场,他反而会觉爽利。只要能让他服气,他亦会敬重有真本事的人。 果然他闻言,眉头微微挑起,眉心松了一点: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……” 崔澎一掌拍在他头上,训道:“人家初来乍到,你就要跟人家打架,这是你该有的礼数教养?” 训完,他反过来对卫晏洵表露歉意:“舍弟无状,叫你见笑了,齐兄弟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 卫晏洵回以一笑:“无妨,其实我亦想领教一下二位的风采,毕竟往后要在一个军营里共事,彼此了解熟悉,才能配合默契。” 是这个道理。 崔澎不是那等扭捏优柔之人,听卫晏洵这么说,便也笑了,抬起手来:“那就请。” 再次踏上定北军营地的校场,卫晏洵仿佛听到了它的呼唤,无形的气从场地的灰土之下喷薄而出,吸流进他的两肋之间。 熟悉的沧湟城,苍茫的天祝岭,还有一望无边的银灰色天穹,这一刻,他仿佛又变回了前世羚甲加身、号令群雄的定王,变回了遨游在西北群山之巅的雄鹰。 崔澎崔湃挥起刀剑向他冲来,他像以往无数次演习练武一般,毫无余地地,又不急于取胜地,把这两兄弟的功夫从左手右手、左足右足,再到肩腰背腹,各个方面全部试了一遍。 他武功不及前世,因此对付起这两兄弟也稍有吃力,因此这一架打得可谓是酣畅淋漓。打到最后,三个人已经分不清谁打谁了,崔澎崔湃竟也互相挥起拳头来。 他们累躺在校场上,全出了一身汗,这一架打下来,彼此服气,卫晏洵与他们关系一下子亲近起来。 “崔兄,崔弟,你们二人是如何来这的?” 崔澎知无不言:“我们两个是八年前一起进的军营,最开始年纪小,连城门都守不得,只是每日操练,习武,后来才上了前线。立了一点小军功,护军错爱,便把我们兄弟调到身边历练调教。” 卫晏洵暗自点头。 前世他初入军营时,崔澎崔湃并不知他的身份,只是出于年龄相仿且性情相投,便与他十分亲厚。而他也觉得这兄弟两人是可造之才,后来自己开始领兵之后,就把他们二人提为心腹。 “你呢,齐兄弟,你怎么会投军来?” 卫晏洵仰头望天,拿起酒囊畅饮一口,带着日光热意的酒水洒进衣襟里,洇深了一片,仿佛有谁在他心口落了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