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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这个底气,他才敢给苏辙支招。
要想应对辽国的恐吓,还得充分利用辽国内部的矛盾。
耶律重元父子和耶律洪基之间的关系,就是值得做文章的地方。
虽然耶律洪基不停给耶律重元父子加官进爵,到了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地步,但全冠清绝不相信耶律洪基对这父子俩没有防备。
如今的耶律洪基最担心的是什么?
本来逼迫耶律不鲁南下,利用大宋来借刀杀人,结果没有成功。
耶律不鲁虽然重伤,但是未死。耶律洪基不得不担心,耶律不鲁的反应。
尤其最妙的是,耶律不鲁来了南京。
这里是耶律涅鲁古的地盘,这两边会不会合流了?
只要大宋紧紧抓着这一点,耶律洪基必然考虑后果。万一逼迫过甚,大宋当了真,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到时内忧外患,耶律洪基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苏辙静静无言,听着全冠清分析局势,越听越是感慨。
眼前这个小子怎么就不在朝为官呢?
单单是这份权谋之道,满朝文武就足以自惭形秽了。
想想前来辽国之前,太皇太后是怎么说的?
只求边疆和平,息了辽国南下意图,即使服些软也没有什么,增加岁币也不是不行。
苏辙虽然也不愿宋辽开战,但他更加明白,如果服软和增加岁币这种事由他来完成,恐怕他的身后之名绝对好不了。
他是士大夫,生死和贵贱什么的,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的。唯独这身前身后名,乃是他毕生的追求。
奈何朝廷给出了方略,他身为大使,又能如何呢?
其实苏辙也明白,之所以自己会成为大使,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朝的旧党不满意他的言辞。
和苏轼一样,看到旧党还朝之后的所作所为,苏辙也说了一些批评的话。
结果原本大家还是一个阵线的,现在却对他敌视起来。虽然还不好立刻翻脸,但也将他踢到了遥远的辽国,来个眼不见心为净。
甚至如果他这趟差事没有办好,担负了罪名,那就可以顺理成章赶出朝堂了。
这大宋朝,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?
苏辙阵阵心寒,倍感无力。
但是现在听了全冠清的分析,他的心头陡然浮现出了希望。
原来大宋弱没有关系,满朝君臣没有骨气也没有关系,辽国同样不咋滴。
即使有太皇太后和诸位相公划下的底线,但山高皇帝远,他还是有很大自主权的。
总不能他拼死拼活保住了大宋的利益,回去之后还因为这个被问罪吧?
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。
不过即便被问罪苏辙也不怕,他相信普天之下的有识之士一定能够看到他的功绩。丢官罢职,但是却能赢得无上的名声。
对于他这个士大夫来说,完全值得一试。
“明日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将会设宴,到时老夫可以一试。”
苏辙老夫聊发少年狂,开始蠢蠢欲动。
如果有可能,谁愿意对外敌服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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