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 兄弟交恶,车库遇袭。-《七爷凭本事拐的小祖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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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三点多,vip3号病房,门口守着武直跟燕信,两人都在急促地敲门。

    病房里,已经睡下的姜年跟柳棠同时被惊醒,晓得可能今晚要盘问很晚,姜年感冒了吃了药早就撑不住昏昏欲睡,柳棠也是一身疲倦就应了提议先来这边休息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。”姜年取了衣架上的外套,拿起柜子上的口罩晚一步出门,门口武直在等她,面色着急。

    “七爷跟四爷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还是那间办公室,姜年到时门时敞开的,屋里的东西不说了被撞到东倒西歪,好好一办公室可以说是满地狼藉。

    “七哥——”她迎上来,看了眼燕薄询再看贺佩玖,两人衣服被扯得很乱,脸上都有明显的痕迹,“你跟四爷动手了?”

    快速扫了圈,云乔躲在角落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同样的话,刚刚柳棠也问了燕薄询,很难想象这两人怎么会动手的。

    贺佩玖跟燕薄询漠然相对,脸上写着很明显几个字:谁都别他妈阻止我!要手撕了对方。

    “七哥——”

    贺佩玖没应她,却也开口了,“武直,把云乔带走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人我要带走。”燕薄询也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贺佩玖冷哂,舔了舔带着丝铁锈气的嘴唇,“薄询,没人能在我手上抢走我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好巧,没有我抢不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火星四溅,针锋相对,弩拔剑张。

    “薄询!”柳棠大力地再扯他手臂,“薄询,不要这样好不好!”

    “很晚了,我好累好困,我们先回去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。”

    云乔目前还算是云家人,云家人留着,扣押还是什么总在情理之中,燕薄询要强抢,贺佩玖不给还让两人的关系交恶,柳棠哪里看得下去,生怕矛盾加深,心里念着把燕薄询带走再说。

    姜年没说话,就是护在贺佩玖面前,侧身看他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脑子里也冒出无数种猜测来。

    “贺御,为了一个云乔,让你我交恶值得吗?”

    贺佩玖又笑了笑,极为轻佻,“为什么这样你心知肚明,不送!”

    燕薄询不做声了,就是拳头攥得很紧,在原地立了片刻牵着柳棠走了。

    寒冬的深夜。

    姜年去水房接了盆热水回来,贺佩玖已经沐浴完,还没有再跟武直交待什么。

    “七哥,很晚了,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掐了手里的烟,示意武直出去才从窗边过来。

    “打热水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姜年仰头看他,“坐下。”

    贺佩玖乖乖坐好,裤管就被卷起,姜年靠过来拿热毛巾给他热敷腿,昨日劝架的时候一片混乱也不知被谁踹到,离反复动刀的位置还挺近,后来急匆匆来医院没拿手杖,受伤的腿受力很多,这一刻被热毛巾捂着才觉得那种从骨头里出来的刺痛。

    病房里暖气很足,线香味很足,平日闻着冷冷淡淡此时却让人觉得温暖。

    他俯身坐着,指尖勾着姜年的长发,低眉敛眸温情脉脉。

    “年年……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问。”她应得很随意,半点没放在心上,“七哥,你有自己的考量,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每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你觉得,为了一个云乔可以同四爷交恶,甚至不顾惜你们俩十几年的朋友情谊,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大舅求请你调查清楚这件事,你有责任在身我懂。在我眼中调查事情,和跟四爷交恶是两码事。”

    贺佩玖勾唇,拖着她下巴,以美色勾引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乖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小手拦在他面前,摇摇头,合着警告,“我感冒没好。”

    “只亲一下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,不亲你。”颇觉无奈,在这点上他见识了小姑娘的坚持,乖乖坐了回去,等一盆水变凉擦了药。

    “很晚了,去睡吧,我去倒水。”

    把一切归置好从洗手间出来,就撞到门口抱胸的贺佩玖,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做什么,只是想亲亲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以他的身手,想要突然袭击简直轻而易举,姜年就没辙了,整个身子软下来,缴械投降。

    嘴唇被啃得发肿,身上落了殷红点点的红梅印,某人才不得不停手,贴在姜年耳边不轻不重地叹了声,又得起身去浴室缓解一下。

    姜年蔫蔫地缩在被窝里,眼皮在打架,捂着发疼的嘴心中怨念。

    等贺佩玖折腾完出来姜年已经睡着,尝到点甜头总很容易满足,舔了舔嘴唇去茶几拿了烟和打火机出了房间,就在走廊窗户边点燃,明灭火星的光落在他眼里,更显深沉。

    事情得说到折回办公室拿手机时。

    门敞开,窗户也开着,夜里冷风急促这样对流不到一会儿房间里的暖气就被席卷一空。

    他扫了圈办公室很快就有了判断。

    “把云乔拉上来,薄询。”不是商量是很直接的命令,“云乔死不代表事情会消失,你要保柳家,而我要给云家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燕薄询笑着,眸里藏锋,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凶手是柳棠父亲,这件事也不会波及到她什么,而我需要给云家交代,薄询其中的关系还需我给你解释吗?”

    “谁说凶手是棠棠父亲。”燕薄询松了捂着云乔嘴的手,拿出怀里的手绢慢条斯理地擦着,“贺御,单凭云乔一席毫无证据的妄言,你就下如此判断?”

    贺佩玖目光如炬,步步紧逼,“既然跟柳家无关,为何想要杀人灭口?”

    “杀人灭口?”燕薄询摇头,随手把手绢扔窗外,“不过是想让她看看夜里的风景,贺御我若要动一个人,万千种方法,也不会让你察觉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好,燕薄询。”他舔了下唇,眼底戾气极重,“把人弄上来。”

    武直跟贺庄逼过去,燕善一手拖着云乔,另一只手抵挡不住什么,三两下就败了阵,云乔从窗外被弄进来,那时候已经冻得身体发僵,脸色青白,上下牙齿不住地打颤磕碰。

    “救,救,我。”云乔在呼救,声音很小,“求求七,七爷,救救,我。”

    贺庄给她倒了杯热水,这才算把丢了半条命的云乔给救回来。

    “现在求我救你,刚刚那份傲气怎么没了?”他眯着眸子,漫不经心地搓着指腹,不是没考虑过做跟燕薄询同样的事。

    两个已故之人,早已入土为安,为了云乔一席话就要弄得双方不愉快……

    有这个必要吗!

    “我,我错了七爷,求您救救我,我把我知道全都说出来,全都说出来。”云乔半跪在地,双手紧握作揖般地在求贺佩玖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想活着,七爷。”

    云乔相信了,只要燕薄询愿意,随时可以把她弄死,而她是个胆小鬼,智力低下,还容易受挑拨蛊惑,心存嫉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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