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3章 人间清醒贺佩玖,头顶有一张大网!-《七爷凭本事拐的小祖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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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四点左右,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去。

    “爷。”贺庄喊了声,声音在抖,“手术做完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才掐了烟,偏头的动作看着僵硬又机械,几分钟后江见月最先出来,扯了口罩对着贺佩玖一笑。

    “贺御,我把姜年平安给你带回来了!”

    贺佩玖侧身扶着冰冷的墙壁,一点点这样蹭着站起来,他眼里很烫,心脏一点点开始活跃起来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云暮姿在那一刻哭了,上来紧握着江见月还戴着手套的手,“谢谢你见月,谢谢你,真的真的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小姨您别这样,姜年也是我朋友,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稍后护士会送她回病房,预计明后天才会苏醒,你们也可以安心一些,我也会寸步不离的守着。”

    云暮姿擦着眼泪,一直在道谢一直在。

    十多分钟,护士推着姜年出来,已经换上病号服,左肩的地方帮着绷带,整个头也被绷带颤了个结结实实,脸色在灯光下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“年年——”贺佩玖拦住推车,轻轻的碰了下她的手,一片冰凉,“她怕冷,身子弱冷不得,去,去把病房暖气开上,把床准备得厚实软一点。”

    一边吩咐,一边脱了外套给姜年盖上。

    “年年,七哥在这儿,你看看我好不好,嗯,看七哥一下好不好。”他扶着病床两边的扶手,像压在她身上一样,垂着首温柔至极的亲吻她眉心,亲吻她苍白的嘴角。

    姜年的脸就湿了,眼泪还带着温度。

    “贺,贺御,年年还昏睡着,我们先送她回病房,好吗?”云暮姿过来劝他,像在哄孩子,好一会儿才把他劝开。

    这多灾多难的一晚总算过去了,云乔在中心医院顶楼跳楼自杀,身边留了一封遗书,大抵是说她跟恶人做了交易,害的云、柳两家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
    把过世十几年曾舒的事件旧事重提,让云老,云忠,甚至姜年为此遭难,她虽不是云家孙女但从小在云家长大已经把自己当做云家人。

    她很后悔,因为嫉妒,因为不甘害了最亲的人,已无颜在面对,无法亲口说一声对不起,就以此赎罪希望得到大家原谅。

    24岁的姑娘,就这样没了,一尸两命。

    次日早晨九点多警察来到病房,先给受了伤的云忠做笔录,“我不知道是谁,没看见人,脑袋忽然挨这么一下就晕倒了。”

    而那个小护士的证词更是离谱,“当时听到尖叫声,我从病房出来在窗边看发生了什么事,听到有人自杀了就在群里询问到底是谁,得知是云乔,我马上就回病房告诉云先生,那时候云先生已经满脸血的晕倒,云老陷入窒息,是我按的抢救铃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离开楼层,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去的,只是当时窗户是敞开的。”

    询问完这边,本想去找贺佩玖做笔录,只是他那样的状态也说不出什么,云家是平京城顶级豪门,素日会有跟警察局打交道的机会,而一晚上在中心医院就围绕云家发生了三件事。

    其中一件,还牵扯到京城贺家跟贺七爷的夫人。

    这一晚不仅发生的事情很诡异,连整个医院都透着诡异,对云老行凶的凶手是从六层靠攀登绳索下来的,六层的监控全灭,而停车场里的车祸案同样是监控全灭……

    好像是刻意为之,为不知目标究竟是谁的人,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9点多的时候,昏迷中的姜年出现一次浑身抽搐的情况,把守在病房里的一众人吓得手足无措,等人抢救过来时江见月背心一片汗湿。

    作为医生他最清楚,姜年手术后可能发生什么变故从而导致要了她的性命。

    脑疝,是最可怖的,可以再极短时间里带走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贺御,你要不在旁边休息下。”京城一行人,包括姜家,谢家的人是中午时分,搭乘凤三爷家的私人飞机来的平京城。

    家里的好些长辈都年事已高,只怕受不住惊吓,姜年的情况都是往轻了再说,只说遭遇车祸已经做了手术。

    消息是云暮姿打电话说得,若是寻常车祸伤筋动骨什么的一定是贺佩玖在传递消息,就凭这点熟悉他的人推断——

    姜年可能伤得不轻。

    “贺御,我们都在这儿守着,你休息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在劝,也不太看得了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爷爷。”他头也不回,就坐在床边,捂着姜年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,“咳咳咳咳……我早年执行任务连着数日不休息都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还感冒着,嗓子因为抽了太多的烟而嘶哑。

    大家都劝了可谁劝都没用,众人也就不在阻拦就只有顺着他。

    病房之外,贺川知又跟燕薄询杠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还请燕家不要插手。”贺川知一身的霸总范儿,并无任何协商之意。

    “贺川知你什么意思。”燕怀澜护兄,往前一怼,“你还真信了京城里那些谣言?就你这智商,贺氏怎么能交给你管理?”

    “白痴都知道是有心人在背后造谣,你真觉得我哥为了大嫂,保柳家对小嫂子下手,对云家用如此恶劣的手段?”

    姜年在平京城遭遇车祸,云老重病在床神志不清,儿子们手段频出争夺财产不知几时已经传到京城,且传的沸沸扬扬。

    随后就有‘燕四爷为保柳家,同贺七爷决裂,甚至手段毒辣’的谣言。

    贺川知打开燕怀澜的手,掸了掸肩头,“有没有做,你我心知肚明。四爷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,我替小叔说一声谢谢,小婶婶车祸,云家遭难,这些事情贺家自会善了,不劳四爷费心。”

    “贺川知,你别不知好歹!”

    言语用词,都内涵到这份上,燕怀澜脾性再好也忍不了。

    贺川知睨他眼没说话,眸子无温的盯着燕薄询。

    “你说话注意点,什么叫不知好歹。”傅小五爷趟了这浑水,“我看你才是个傻子,这时候燕家最好避嫌,别掺和任何事,在一旁静观其变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嫌现在闹得不够大,非要来火上浇油?”

    燕怀澜气得咬牙,气得发笑,“行啊傅小五,你现在是要跟他们在一边了是吧?都觉得是我哥在背后耍手段,个个急着撇清关系。”

    贺川知扭头就走,不想搭理这个脑残。

    “贺川知你站住!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傅小五拦着他,“这是医院,你就不要闹了,还嫌现在麻烦不多吗?”见跟他说话没用,傅小五去看沉默不语的燕薄询。

    “四爷,我们没有站边要冷落谁的意思,川知不让燕家插手也是一番好意,燕怀澜这傻子不懂难道你还不懂?”

    “你跟小叔十几年的朋友,谁都不会相信燕家会做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只是嘴上没讲而已!”燕怀澜推了傅小五一把,气得跳脚,“傅云谏,别仗着你舌灿莲花,就打马虎眼想替贺川知开脱,他刚刚就是那个意思,怀疑小嫂子和云家的事是我哥做的!”

    “燕怀澜……”

    拿手机的动作一顿,贺川知偏身,直白而锐利,“这是合理怀疑。云乔已死证据断掉,小叔一直在查当年车祸的事,论有谁想要阻止小叔继续查下去,除了柳家便是娶了柳棠的燕薄询。”

    燕怀澜炸了,“嘿,贺川知,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!”

    傅小五跟古老板拦在身前,劝的劝骂的骂。

    “闹够了没——”贺淮从病房出来,呵斥句才转身带上门,“这是病房门口,你们在这儿吵闹成何体统,既然互看不爽那就别呆在一堆儿,自己查自己两不干涉,以最后结果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还是小孩吗?那些个伎俩就让你们在这儿吵得面红耳赤讲出去也不怕丢人。川知,你现在是关心则乱不能公正看待事情,怀澜你说话做事多三思而后行。”

    “医院这边不需要你们,该哪儿凉快去就去哪儿,少在这儿争吵惹贺御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贺淮是长辈,他虽跟贺佩玖是同辈,但在旁人眼里那就是长辈,长辈这么一训斥,大家心里就算有不爽也得憋着。

    事情的一开始只是云乔抛出艳照,谁能想到短短小半月就发展成这样?

    手术第二日下午,出了暖阳融雪特别冷的下午,姜年的手先动了动,随着这小小的动静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年年,年年……”

    她细弱蚊蝇的嗯了声,麻药的劲儿已经散去,此时堪堪转醒,传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像重组般一样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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