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第53宇宙-《想听你讲宇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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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晚上。

    许时沅实在睡不着,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,点开聂洲泽睡前发的那句语音。

    “晚安,沅沅。”

    “晚安,沅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如此反复听了几遍,语调都牢牢刻在了脑海中。

    其实很久前,她不太喜欢别人叫她“沅沅”,因为大部分人觉得是“圆圆”,总有种在暗示她身材很圆的感觉。但后面她不得不接受了。

    直到这俩字,用另外一种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,许时沅却莫名……有种过电的感觉。她很喜欢他叫她的名字,从以前但现在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。

    太阳照常升起,她看到沙发上躺着昨天贝贝玩过的那个小毛球,继而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另一幅画面——

    “谁说只有猫可以摸?”男人坐在沙发上,微仰着头看她,“我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搭着他的肩膀,隔着单薄长袖,挑了下眉以掩饰此刻的慌张,“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是我说的。”聂洲泽倒是分外坦荡地点头。

    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她觉得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过去,她伸手,捏了下他的肩膀,清晰感受到的,是他长袖衫底下硬朗有力的骨骼肌肉。

    她体会到了乐趣,抬手又想摸他的头发,但触及他的眼神,她手停在半空,转而用指尖摸了摸他耳廓,又碰了碰他耳垂,却听得他忽然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会找地儿。”他嗓音混着点儿哑。

    许时沅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仿佛触碰到了禁区,他耳朵红了。

    她当时着实愣了片刻,但很快回神,一边说着“我口渴去喝杯水,你要不要来一杯”,一边往客厅另一边的饮水机走去……

    手机来了新短信,昨晚那些画面和声音如同被关掉的电影,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许时沅弯腰捡起沙发的毛球儿,放进茶几底下的收纳盒中,手背贴了贴脸颊,有点烫,明明今天天气还算凉爽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聂洲泽近几天都很忙,新项目正在试验阶段,分点神、出一点差错都是不允许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每次他回来,都已深夜。

    但他睡前照例会和她说一声晚安,第二天醒来时,他会有一条新消息,点开一听,是她元气满满的“早上好”,这是他新一天开始的信号。

    面试和试课很顺利地结束。

    许时沅备课花了不少时间,自制了课件,在家里时,还一个人自导自演似的讲课演练。

    到了周六上午,台下十数双眼睛齐刷刷望着她,其中还有不少年纪看起来比她还要大许多的人也在上课,这让她由衷佩服。

    周六的课程才刚结束,许时沅就已盼望着周日下午的来临,只因为前些天聂洲泽说过的,“我陪你在家休息,随你使唤。”

    但可惜。

    聂洲泽下班时都会给她发短信,但这几天的他格外忙碌,每次回来的时间都过了晚上十点。

    而且,周日本来是他的休息日,但他要去临市出几天的差,周日早晨就得出发。

    周日那天,许时沅比往常都要早起,首先给他发了句“早上好”。刚进洗手间刷完牙洗完脸,就听到门铃的响声。

    许时沅摘下绑在脑后松散的丸子头,动作迅速地梳了梳头,长发波浪似的披在肩上,随即开门:“早啊,洲泽哥。”

    “早,刚起?”他笑道,短发利落干净,露出好看额角,衬衫西裤的简约装束却让他显得格外挺拔舒朗。

    “我起了有十分钟了,”许时沅笑说,“你这么早就得出发了?”

    “嗯,”聂洲泽手边放着个行李箱,手放在拉杆上,“机场离这儿有点远,得早点出发,这我家备用钥匙,开门密码是xxxx。”

    许时沅接过,面色肃然,“嗯我记住了,会照顾好贝贝的,你就放心地去吧。”

    这台词,颇有些生离死别的意味,聂洲泽无奈笑了,“是不是巴不得我走?”

    许时沅无辜极了,“哪有,我巴不得你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什么?”他促狭笑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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