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香记(3)-《失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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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凛滴了一声短笛,从车窗探出头说:“挪下车,挡我道儿了。”

    舒窈笑盈盈地点点头,油门一踩,小跑车跟炮筒一般,不怎么爽地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九曲十环的情绪在她心头飞窜,没留神,路上还差点追尾。舒窈找了个停车位,心烦意乱地把车就停在路边,然后打车去酒吧独自喝闷酒。

    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?

    相亲就相亲,看上许喃依的胸大无脑还是写在脸上的野心二字。

    她和许喃依关系那么差,他不是不知道。

    舒窈一想到许喃依坐在他副驾上,朝她示威的眼神,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人扒下车!

    舒窈烦得要命,妄图借酒消愁。

    但愁绪作引,只有愁更愁。

    她喝多了,意识虽清醒,但终究慢了几拍。

    好几个蓄谋已久的人过来搭讪,还没近身呢,就被一道大力给拽开。

    聂凛如鬼魅天降,挡住了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
    聂凛身量高大,气势如凌风,一看便不好惹。寻欢图份逍遥快活,才不会自寻麻烦。搭讪苍蝇纷纷散开,舒窈趴在桌上,半边脸枕着手臂,静静看着聂凛。

    聂凛绷着下巴,倒也不多言,而是直接将人捞起,抱着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驱车回到他在南湾的公寓,一进门,舒窈便不老实起来。

    幸而没开大灯,还能遮掩男人面上即将失控的表情。

    舒窈五分醉,五分醒,向来是不老实的。

    她掰正聂凛的脸,看向他的目光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深情。

    聂凛呼吸都停滞了,他不敢动,不敢说话,像一个等待上帝判决的失魂者。

    舒窈眼睫轻眨,吻便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吻聂凛。

    聂凛懵了数秒,反应过来后,他化身主动。

    荷尔蒙喧宾夺主,立即占据绝对优势。

    借酒壮胆,扣子碍事儿,她没耐心,干脆一口咬上男人的喉结。

    然后,一切都失控了。

    聂凛逼问:“小舒,醉了还是醒着?”

    舒窈不答,目光亮堂如白雪。

    对峙三秒,聂凛肩膀松垮,低下头哑声,“老子败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撑着胳膊,越过半边身子,勾手去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。

    聂凛太了解她。

    了解她的每一面,哪怕是他不曾有过的体验。

    浪遇暗礁,乘风骁勇。

    舒窈在他怀里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待人沉睡,聂凛轻轻关门,拿起车钥匙回了训练基地。

    十二月,他洗了两个冷水澡,穿着短衫作训服围着操练场负重跑。二十公斤压在身上,十五迈的配速,聂凛丝毫不觉冷和累。

    额头满布的汗依旧灼热,他闭了闭眼,咬牙加快奔跑的速度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周六,黄昏落日时。

    舒明志家热闹忙碌,伯妈和阿姨在厨房,伯妈喊了一句,“舒舒,吃点橙子,可甜了,是南边儿带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舒窈喜甜,伯妈最疼爱她,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她留一份。

    舒窈应了一声,“哦。”

    伯妈说:“饿了吧?吃点垫垫肚子,你伯伯差不多该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舒家二伯今日做东家宴,一大家子好不热闹。舒聂两家至交,舒窈知道,聂凛一定会来。

    五点半,红旗车停在院子外。

    一老一少的攀谈声渐渐清晰,家里阿姨开了门,舒明志和聂凛有说有笑地踏进玄关。

    舒窈坐在沙发上,本还笑意微甜。

    几秒后,聂凛身后的人冒出脑袋,许喃依娇俏可人地叫人,“小舒,你好呀。”

    舒窈脸色变了变,连起身相迎的礼貌都懒得做戏。

    她坐在那儿,低着头,像一颗被风霜打湿的小蘑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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