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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夏雪本就是将死之人，若没有除真，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，怎么还能这般自私呢？

    眼中挣扎、纠结、犹豫，最后咬了咬牙，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，递给了何曼，「这是我女儿，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女儿，然后告诉她……妈妈真的很爱她。」说着，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淌而出。

    何曼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照片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，睁大了眼睛，「你想做什么……」

    何曼的话还没说完，孙夏雪已经坚定地望向空中，对着系统道：「我选择，让她活下来。」

    「不，你再考虑一下……」何曼急切地想要再劝，却看见在孙夏雪的脚下，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。

    还没等孙夏雪反应过来，就掉进了黑洞之中。

    撕咬和怪物的呜咽声从黑洞中传来，孙夏雪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，就已经连人带尸体消失了个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何曼是距离最近的，她愣愣地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没等何曼搞清楚情况，就发现自己的眼前仿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。一片黑暗中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
    何曼着急地想要拍打什么，却什么都触碰不到。

    叮咚的一声，何曼再次睁开眼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事务所里。

   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，可在她的掌心，还攥着那张孙夏雪交给自己的照片。

    何曼看着那张照片，下意识攥紧，在心中默默道：「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女儿的，一定！」

    系统之中，只剩下了除真、林归曷，和那个女孩儿，三个人都很清楚，接下来他们即将面对的，是死亡。

    「你后悔把活下来的机会给孙夏雪吗？」除真忍不住问身边的男人。

    林归曷看着除真，却只是轻笑了一下，眼神干净。没有怨恨，没有愤怒，没有不甘，只有像是要将人溺毙的温柔。

    「甘之如饴。」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除真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，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那刺像是一下子划破了脑海中某个重要的区域，无数的记忆顺着那个小孔疯狂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些已经被004尘封了的记忆，在这一瞬间重新回到了除真的脑海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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