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红色的狼烟在高空飘开,范老夫人眼皮猛烈一抽,心怦怦乱跳,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似的。 这,这狼烟不是战场上传信的吗? 这婆子却在她府中传狼烟,疯了不是? 不,现在最紧要的还不是这事,是那个混身冰冷疏离的女子,她说鹏儿本就是该死之人! 一言点出! 范老夫人浑身的皮都绷紧了,见秦流西往祠堂去,立即叫府中家丁:“放肆,快拦住她们!” 范家的家丁府卫一窝蜂地涌了上来。 周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,双目如鹰。 而顺芳则拿出插在腰间的一根拇指粗的精铁,也不知她按了什么,啪的一声,那精铁机关打开,一甩,一条带着勾刺的软鞭甩开了。 谢老太君则是气势全开,重重地一杵龙头拐杖,冷道:“圣人御赐的龙拐在此,我看谁敢动我。” 秦流西:“……” 这画面,怎么一下子就要成武侠片了? 她手指动了动,一缕阴气散开,勾着了那些家丁,道:“走吧,别费力气还费时间,早些解决早些走人。” 她事儿多着呢! 顺芳:“你们先行,我来断后。” 秦流西往前走去:“他们追不来。” 谢老太君已经跟上了,谁都没她女儿重要。 顺芳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有人刚动,就噗通噗通地倒在了地上,跟鬼掹脚似的,不禁哼的一声,还以为有机会试一试她还能打几人呢。 有点遗憾了! 范老夫人气得险些晕过去,道:“去,快去。” 范怀鹏也是满脸阴鸷,有些慌乱地问:“娘,怎么办?” 秦流西竟然会点出他的命数来。 范老夫人看向苗氏,眼里射出精光,道:“去请大师。” 苗氏目光一闪,垂下头,转身离开。 秦流西已经来到了范家的祠堂前面,抬头看了一眼,一股文昌之气和一股怨气在相互拉锯,她眉目冷然。 范家世代书香,那也是祖上积的,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没投胎的话,会不会气得跳出棺材板,冲出鬼门,打死这后代。 毕竟造大孽了啊! “大师,您在看什么?”周氏小心地问。 秦流西道:“子孙阴损恶毒,再护着,也是造孽,反削了自身功德气。我在看,范家先祖是不是耳聋瞎眼。” 她话音落下,祠堂上的那股文昌之气仿佛一滞,瞬间就被那股怨气给压了过去,怨气一盛。 砰砰砰。 祠堂之内,传来闷响,仿佛是牌位掉落架子的声音。 “进去吧。” 范老夫人已经追上来,厉声喝道:“站住,这是我范家的祠堂重地,外人不得乱闯。谢老太君,即便你拿着御赐之物,也不是可以擅闯他人祠堂的。我便是告到御前,也是占着理。” 秦流西转过头,道:“你若敢告,倒是可以令天下周知,你们都做下了什么阴损恶毒的事。一旦传出,范家世代书香,皆成笑话。” 范老夫人身子一颤,在她身边的范怀鹏眼神闪躲。 “逆天改命,本就天理不容,何况你用的法子如此阴损。这偷来的,终归是要还的,趁着还喘着气,不如去给自己选个好棺材。”秦流西又看着范怀鹏说了一句。 范怀鹏心脏一紧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似的,难以呼吸。 他双目赤红,拳头紧握,看着秦流西,眼里闪过一抹杀机。 秦流西嗤笑出声,想杀她? 真是痴心妄想。 “你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范老夫人死死地盯着秦流西。 秦流西一脚踏入了祠堂的院门,冰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:“我,是为苦主解冤之人。” 范老夫人脚下又是一个趔趄,感觉崴了的脚愈发的肿痛,她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,暗沉沉的,像是要随时掉下来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 祠堂的正堂,正敞着门,有个婆子正手忙脚乱的把忽然掉落的先祖牌位给挪回去。 秦流西刚要走进去,范怀鹏忽地在她前面一拦:“我范家重地,闲人免进。” “我说了,趁着还能喘气,就去挑副好的棺木,准备好寿衣。”秦流西冷笑:“不过看来你也没机会穿了,为续命而杀妻证道,死百次也不足。” 范怀鹏目眦欲裂,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就向她捅过来,只是,他的匕首堪堪来到她的衣物前,就再也无法往前,像是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而动弹不得。 他惊恐地看着秦流西。 砰。 周氏上前,将他狠狠地踹进了祠堂内,她扭头看向秦流西,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,杀妻证道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