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深邃的眸光,让人看不清他是假意还是真心。 不到半个时辰。 西夷馆在短暂的安静过后,变得热闹起来。 喝得烂醉的人们被架着抬了回来,嘴里还尽是一堆下三滥的话,惊扰了连吃午饭都在用功读书,试图写出超越《咏鹅》之作的才子们。 “真是有辱斯文!” “想到我要与这种人并肩作战,对抗大兴才子,我就觉得是一种屈辱!” “若非为了家族声誉,我此时就想打道回府。” 才子们借机表达着他们对这些主使们,不好好安顿他们,给他们请大儒来指教他们的功课,却一门心思放在阴谋诡计上的行为的不满。 那些主使们听到这些含沙射影的话,恨不得打死这些不成事的废物们,给才子们赔罪。 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,只怕他们慢待了这些废物,也会被这些才子们说是卸磨杀驴。 眼看着这都十月初三了,距离十月初十只剩下六日,总不能再让这些真正的主力才子们闹起矛盾来,消极以待。 没有办法。 主使们只能自掏腰包,又去风云书局,买了来许多大兴诗圣和诗仙的抄录字帖,还买了几本古籍,这才将才子们想要反抗的心情抚平。 西夷馆里,直到傍晚时分,这才渐渐平定了下来。 而笛卡那多,早在亲自去了趟添香楼,亲眼看到那首《咏鹅》后,枯坐了大半日。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,阿毛试探着询问,要不要准备晚饭时,他才回过神来。 可是。 刚刚接受了国师之死,准备化悲愤于力量的笛卡那多,此时却有些迷茫了。 “《咏鹅》这首诗不算是极好,但那字却是极好的,那些抄录的诗帖字帖,空有其形没有其韵,都说字如其人,竟让我错看了此人。” “实难想象,表面看上去柔和温驯的宁无恙,暗中却有一身的傲骨难驯,此子年方十六,在大兴文坛已有如此成就,还天纵奇材,随便一个物件,便能让大兴国力提升一截,难道真的是天佑大兴,欲灭我北狄吗?” 国师之死,若也是气运对冲所致。 倒也说得通了。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,他如今所做的这一切,又有何意义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