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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能明白柳木林此刻复杂的表情，高伯懿可是战神，人们但凡提起他，从来都是和气宇轩昂、战无不胜、高不可攀这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的，谁也无法想象那样的人物狼狈地在地上挣扎爬行的样子。

    偏偏那个样子就是出现了，柳木林还看到了。

    震惊、痛惜、愤怒、羞愧、恨不得自挖双目……

    步瑶看着柳木林的脸，解读出了不少情绪。

    或许对柳木林来说，这样的高伯懿让他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步瑶却并不感到意外。

    因为柳木林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的强大，不单单是曾经的战神的形象所彰显的那样，他的强大，还在于他护所想护的执着和践行。

    “我虽然不是战神了，但我依然有我的责任。在这个世上，我最亲近的人也只有母亲和你了。母亲有逍遥王爱护着，应是不用我操心了。但是你……既然你选择留在了我身边，那么，就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。自尊？如果舍弃它能护住你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
    步瑶的脑海中，忽然浮现出了高伯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那是第三世了吧？

    那一世，是他们最相依为命的一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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