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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張堅目光望去，遠遠便是看到門口擺放著一排紙人，遠遠的臉蛋，畫著腮紅，帶著藍色的帽子，只是沒有瞳孔，另外則是一排的紙馬，看起來極為神駿。

    張堅知道民間祭拜先祖，這紙人和紙馬是必備的兩樣，前者可以服侍，后者代表著交通工具和地位。

    還有稍微富裕一些的還會購買金銀屋。

    金屋藏嬌嘛，意思大抵相同。

    但無論紙童，亦或者是紙馬都沒有眼睛，這就很像張堅印象中的張記紙扎鋪老板紙人張的風格。

    “是師出一門，亦或者只是巧合？”

    很快張堅便是看到一個面容伶俐的少年從內里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見到張堅，他眸子一亮，立時上前道：“這位貴客可是需要購買白事用物，小店新開業不久，無論是紙馬，亦或是長生木都有折扣優惠，而且質量保證……”

    張堅神情只是淡淡道：“我先行看一看！你去招呼其他人就是了！”

    話音落下，他身后張魯直接仗著高大的身板將小二給擋住，張堅則是進入這柳記紙馬店內。

    遠遠的張堅便是看到了一個面容微白的中年人此時正在屋內忙碌，他正在扎紙人，一個個紙人在他手中靈活的成形，宛若活著一般立在大堂！

    在大堂深處另有一個小小的神龕，被紅綢籠罩著，透露著一股子特殊的香火味道。

    張堅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，此時他神念中能夠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陰冷靈機在店鋪內聚而不散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中年人身上。

    張堅卻并沒有立刻動作，反而開口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柳老板，來生意了，熟人前來購買金銀元寶？”

    聽到張堅的聲音，那中年人抬起頭，他面容煞白，神情看起來頗為憔悴，只是見到張堅后面容微微一變，眼底似想起了什么，神情頓時變得沉默。

    張堅見狀便笑道：“怎么，柳老板不想做我的生意，或者是對我這個客人有意見？”

    那瘦高個中年人聞言便道。

    “貴客，好東西都在后院，可愿意后院一觀？！”

    說著他便是徑直起身撩開過道的黑色幕布，一步進入其中。

    旁邊，張魯見狀小聲嘀咕道：“郎君，這位紙馬店老板好像神情有異？”

    “郎君，要不要我去找齊家二舅爺招來城防駐兵，管他是什么東西，大伙一輪齊射保管他……”

    說到最后，張魯做了一個手勢，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張堅笑著道：“不用這么麻煩！”

    紙人張化為紙鬼之后，道行是不錯，但卻沒能力和他叫板。

    張堅邁步進入后院，后院中擺滿了更多的紙童，這些紙童和外面的紙人完全不一樣，瞳孔位置多了兩條血線，宛如血眸。

    在張堅邁步進來之時，所有的紙童忽而立了起來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張堅。

    而那中年人身形已經消失在黑暗中，張堅見狀笑道：

    “張叔，你還想對我動手嗎？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一道雙目留著血淚的陰冷身影浮現，仔細望去那正是紙人張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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